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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0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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殺了你!快,去喚個醫女來,給她治傷!快!”

那大夫嚇得雙腿發軟,連連喊道:“官爺……我……我這就治,這就治!”說著喚了一名醫女來。

燕脂莫名其妙的就被人擡到了後院的病房裏。醫女一邊戰戰兢兢的替她擦拭掉臉上的血漬,一邊苦著臉道:“這樣多的血,哪裏還救得回來!李郎中只怕是要被那蠻人給殺了。”燕脂此時才明白過來,原來慕容覆見她一身是血還以為她傷了重傷,不由覺得哭笑不得,忙對那醫女安撫道:“我沒事,這些都不是我的血,這位姑娘替我尋件幹凈的衣裳就好了。”

那醫女一怔,不敢置信道:“你若沒受傷,那蠻人幹嘛非要我們給你治傷?”

燕脂臉頰上微微泛起紅霞,“他,他是個傻子,你別理他。”

此時,屋外又傳來了郎中的呼喚,醫女遲疑了一下就走了出去。過了片刻便回來了,手裏還拿著一根小臂粗的人參和一個瓷瓶,無奈道:“我已經告訴他你沒事了,那個送你來的蠻人也不知從哪裏弄來了根千年人參,又丟下一個瓷瓶就走了。”

燕脂聽聞他走了,不由一怔,覆又問了一遍,“他真的走了?”

醫女點點頭,“是,騎著馬一下子就沒人影了。”

燕脂頓覺一陣氣苦,抿了抿唇不再說話。醫女替燕脂擦拭了□子,換了一套幹凈的衣裳,果然身上半點傷痕也沒有,又見她生的容貌極美,但卻中了迷藥一般動彈不得,又衣衫不整滿是鮮血,便期期艾艾道:“姑娘,你是不是被他……”

燕脂頓時發窘的連連搖頭,“沒,沒有。對了,他留下的瓷瓶裏裝了什麽?”

那醫女拿過來道:“這上面寫了幾個字,‘悲酥清風,嗅之即解’。這是什麽意思?”

燕脂聞言笑道:“你快給我,讓我聞一聞就好啦。”醫女依言湊過去,拔開瓶塞,一股奇臭難當的氣息直沖入鼻,燕脂先是覺得作嘔,但隨即便覺得身子一下子輕松了起來,不僅可以坐起身來,連腿腳也有了知覺,不由連連嗅了幾口,終是覺得恢覆了氣力和內力。

醫女卻在旁掩著口鼻道:“這是什麽鬼東西,臭成這樣,好像有七蟲草的味道。”

燕脂又嗅了一口,道:“姑娘鼻子好靈,確是有七蟲草……”腦中一閃,驀然想起了當時程璧曾提到了毒蠅蕈,但毒蠅蕈氣味極大,不可能讓這悲酥清風無色無味。而一年前,“阿朱”曾在信中說她在西夏見到了一種叫毒蠅蕈的東西,氣味極大。自己便在回信中告訴她,少量的七蟲草可以克制毒蠅蕈的氣味,大量則可以解起麻痹之毒。如今想來,莫非慕容覆當時打得就是這個悲酥清風的主意……原來,自己竟是被他利用了一把,心中頓時升起幾分怒火。又想到他果真如原著中一樣潛伏在西夏,既是一門心思想著覆國大業也就罷了,可是剛剛在杏子林雲中鶴要來抓她,若不是段譽出手,只怕自己……不由更添了幾分怒火。

燕脂覺得無恙了,便離開了醫館,臨走前問了醫女才知道這裏已是無錫城了,自己被慕容覆救走後,便被他送到了這裏。如今這家夥自己卻蹤影全無,燕脂心裏自然是又氣又惱,幹脆不去想他,倒是開始擔心起程璧來。程璧武功算不上好,性格又傲氣,雖是聰明卻算不上識時務,自己這一路說是陪著他游歷倒不如說是給他當保鏢。如今也不知他是不是也落入了西夏人的手中,燕脂問明了杏子林的方向,便一路趕過去。

到了杏子林的時候已是傍晚,因為下過雨的緣故,林中滿是泥濘,燕脂一腳深一腳淺的慢慢搜尋,卻一個人影也沒有,走了半裏地才看到一些屍體,燕脂心頭砰砰跳,只怕師弟就此殞命,好在一個個看過去都是一些西夏武士,燕脂不大記得原著是怎樣的,但所幸屍體裏似乎並沒有她認識的人。

此時燕脂也不知該往何處去,心裏又忍不住想起了慕容覆丟下她一人,不由憤憤的踹了一下腳邊的屍體,“這到底算怎麽回事!”

此時已是月明星稀,燕脂又累又困,卻也不想回無錫城,只想著等到天亮了在循著屍體的方向去找程璧。便尋了一顆大樹,飛身而上打算勉強宿過一夜。她這些日子越發感覺自己的武功差勁,說來她一直所學的那套劍法也不差,還學了慕容家的鬥轉星移,但面臨大敵竟是一點用也沒有,甚至還要依靠迷藥這類下三濫的東西,實在是丟人,於是幹脆倚在樹杈上凝神屏氣,默念心法,調動內息。

也不知過了多久,突然一聲長嘯,頓時攪亂燕脂的內息,幸好她恰巧運行了一個周天正是到了收官之時,否則只怕立時要走火入魔。燕脂心有餘悸的睜開眼,頓時不敢再動。只因樹下站了兩個人,左邊的女子姿色不俗,只是臉頰上的刀疤卻失了美感添了猙獰,而右邊那人手持雙杖,面如僵屍,分明是個殘廢卻氣勢凜然,正是葉二娘與段延慶。

而他們對面亦立著一個手持長劍的人,月光下的面容赫然就是那個黃皮麻面的西夏武士。燕脂不敢出聲,立刻運行起內功藏住她的呼吸。段延慶武功不俗,但凡自己發出一點喘息,只怕都會被他發現,更何況還有一個葉二娘。

葉二娘手中抱著一個嬰孩,冷冷道:“李延宗,你殺我四弟,就想這麽跑了!”她與老大趕回天寧寺的時候,雲中鶴已經四肢被插著四柄長刀釘在地上,□更是鮮血淋漓,慘不忍睹,猶自哀嚎不止,岳老三亦是動彈不得,罵罵咧咧的嚷嚷著一個叫李延宗的臭小子不地道,不僅用悲酥清風將大家迷倒,還傷了老四。雲中鶴全仗一身輕功橫行江湖,如今一生修為被廢,已是生不如死,段延慶只能一杖擊中他胸口,讓他走得痛快。

這四大惡人說不上對彼此有多深的感情,但老四如此慘死卻是四大惡人的奇恥大辱。於是段延慶與葉二娘一路追趕,終是再此處追上了李延宗,兩人剛剛與這李延宗已是有過一番交鋒,出乎意料的發現他竟是武功不弱,不由頗為警惕。

那西夏武士粗著嗓子道:“在下並不想與二位結仇,何不就此罷手。”

段延慶喉間咕咕一笑,說道:“你殺了雲中鶴,還想就此罷手,不覺得太過可笑了!”

那西夏武士冷笑一聲,傲然道:“雲中鶴與我有怨,兩位卻沒有。我說就此罷手不過是想放二位一條生路。”

葉二娘冷笑:“好大的口氣,先讓你嘗嘗我葉二娘的柳葉刀!”說罷,手中一方奇形怪狀的薄刀已向李延宗揮去,李延宗亦是長劍一挺,冷森森幻起一團青光,直向葉二娘而去。刀劍相抵,葉二娘頓覺一股不弱的內力順著劍鋒而來,連忙撤回長刀,身子一璇又向他的右側劈去,那李延宗卻極輕松的躲過,手中長劍亦是從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向她刺去,招招連綿不絕,猶似行雲流水一般,瞬息之間,全身便如罩在一道光幕之中。葉二娘從未見過這樣厲害的劍招,躲閃不及,雙肩已被刺傷,心中頓時惶然沒底,又見段延慶一直站在樹下半分不動,不由氣道:“老大,怎還站著不動!他剛剛言語如此折辱你我,還不殺了這個小子。”葉二娘知段延慶身逢巨變,視尊嚴為極至,剛剛李延宗傲然誇口,段延慶定是忍不得。

果然段延慶喉間嗡嗡作響,道:“論招式你敵不過他!捂住耳朵!”葉二娘連忙抽身,收起長刀掩住雙耳。

緊接著燕脂便聽聞一陣比剛剛還要震耳的嘯聲。她本就內力不強,即使連忙掩住雙耳卻仍是被這嘯聲震得渾身血脈噴薄,幾欲作嘔,險些掉下樹來。而那李延宗亦是來不及回避,這長嘯仿佛從四面八方而來,如針刺一般紮入他的大腦,而全身的血脈內息也頓時攪亂,胸腹之間劇痛難當,手中長劍雖是仍然向那段延慶刺去,準頭卻已是偏斜。而此時段延慶已經擡起了右手的鐵杖,向李延宗而去。

樹上的燕脂見此,如何還能忍得住,段延慶的武功之高,只怕與鳩摩智不相上下,這一杖杵過去,慕容覆只怕必死無疑,她猛然想起段延慶的身世,又見自己正好換的是一身白衣,連忙將頭發披散,咬咬牙,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躍下高樹。

段延慶看著李延宗已如一個死人,手中鐵杖緩緩向前,卻不失力道,驀然眼前出現一個白衣女子,不由心中大震。若說她是原本就在附近的,以他的內力豈會察覺不知。月光下雖看不清容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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